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卧龙凤雏是什么梗(卧龙凤雏究竟是个什么鬼?)

《三国演义》里有句话,叫“卧龙凤雏,得一可安天下”,卧龙指的是诸葛亮,凤雏指的是庞统,后来虽然卧龙凤雏同归刘备,蜀汉也不过偏安一隅,但在中国的民间话语里,诸葛亮已经是聪明人的代名词,卧龙凤雏的想象依然让人悠然神往。

那么,卧龙凤雏到底是什么样的称号呢?

卧龙凤雏是什么梗(卧龙凤雏究竟是个什么鬼?) 第1张

鲁迅先生说,国人“大抵患有一种“十景病”,至少是“八景病”,沉重起来的时候大概在清朝。凡看一部县志,这一县往往有十景或八景,如“远村明月”、“萧寺清钟”、“古池好水”之类。”

这种毛病不惟清朝有,早在汉末之时,就是沉疴痼疾。《后汉书·党锢列传》记载士人的八景病:上曰“三君”,次曰“八俊”,次曰“八顾”,次曰“八及”,次曰“八厨”,犹古之“八元”、“八凯”也。

“窦武、刘淑、陈蕃为“三君”。君者,言一世之所宗也|”,这是士人的领袖。

李膺、荀昱、杜密、王畅、刘祐、魏朗、赵典、朱宇为“八俊”。俊者,言人之英也。

郭林宗、宗慈、巴肃、夏馥、范滂、尹勋、蔡衍、羊陟为“八顾”。顾者,言能以德行引人者也。

张俭、岑晊、刘表、陈翔、孔昱、苑康、檀敷、翟超为“八及”。及者,言其能导人追宗者也。

度尚、张邈、王考、刘儒、胡母班、秦周、蕃向、王章为“八厨”。厨者,言能以财救人者也。

这些“三八”们在东汉士人阶层之中地位相当之高,或是以名望,或是以才干,或是以德行,这样的地位,无论在朝也好,在野也好,都具有相当强的号召力,他们代表着东汉名望的巅峰。

何以如此呢?因为东汉的选官制度,是察举制,根据人才在地方上的声望,称为乡举里选。一个人才的选拔,非常依赖乡里清议,所以东汉的士人特别注重声名,才形成了这种“三八”体系,反过来,这些拥有强大声望的人,他们对人的评判也能形成强大的社会舆论,影响乡里清议,进而影响人的前途。

也就是说,在东汉时期,名望是真正有用的。就连曹操,在年青的时候,也要置办厚礼,请求当时以品评人物出名的许劭对自己进行点评,增长自己的声望,这就是那句“治世之能臣,乱世之奸雄”的出路。

请有名的人物评价,是一种获得乡里清议的方式。在这种制度下,地方的话语权逐渐被一些地方豪强把持,这些人也通过家族的势力,还有互相之间的人际网络,轻易的获得声名。

仿照“八俊八顾”这种模式,他们也有品评自家年轻子弟的方式。比如荀彧的祖父荀淑的8个儿子:荀俭、荀绲、荀靖、荀焘、荀汪、荀爽、荀肃、荀旉,被称为“荀氏八龙”,司马懿和他的七位堂兄弟,被称为“司马八达”,这种品评的方式多出现在官僚家族较多的中原地区,尤其以汝南郡和颍川郡为多,也只有盛产官员的这两个地区,这种评议才能够形成影响力,相比较而言,查看司马懿兄弟的名字,字里都有一个“达”字,这就是“八达”的由来。相比起“八龙”这样的称号,河内司马家的“八达”就简陋低调许多,反应了河内司马氏不如颍川荀氏的地位,既反映了司马氏向汝颖名门望族积极靠拢的心理,但一时又无法把持乡野清议的尴尬。

而对于许多中原以外的家族,搞这些“八X”的名堂更没有用,但不等于他们就要放弃对自己家族子弟声望的培养。庞统的叔父庞德公是襄阳名士,“凤雏”这个称号其实是庞德公称呼他的,凤是神鸟自不待言,“雏”也就是“宝宝”的意思,换言之,就是“凤宝宝”的意思,加上庞德公和庞统的亲戚关系,大概也就是“我们家凤宝宝”的意思,不过是代表一个有声望的长辈对家族里子弟的喜爱和期许,而诸葛亮对庞德公非常尊敬,庞德公也与他是忘年交,“卧龙”这个称号,与凤雏一样,也不过是一个长者对年轻人的提携罢了。

“卧龙”“凤雏”这两个名号,只不过是东汉政治下熟人社交的一部分,与争霸天下根本没有任何关系,只不过是《三国演义》的小说家言,为它们带来了一种神秘色彩。诸葛亮和庞统的历史地位还是与他们日后的贡献相关,与两个称号丝毫无涉。


文/来源:升值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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